斑马鱼、金鱼、小丑鱼、青田田鱼……本轮疫情以来,上海海洋大学水产与生命学院的青年教师黄林彬承担着近50个实验室的喂养工作。在他看来,这些鱼一方面是教师们多年来科研成果的载体,没有它们研究就无法继续,另一方面,这些鱼也关乎到很多研究生的毕业实验,这其中任何一个差错,都可能耽误学生毕业。
从3月2日进校算起,黄林彬已在校内连续工作一月有余,他笑侃自己总是“在喂养和去喂养的路上”。以下是来自黄林彬的自述——
为青田田鱼喂食(央广网发受访者供图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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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鱼,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”
作为学生宿舍片区(第一小区)的外围机动组成员,除了承担运送三餐和保障物资等工作,我和其他几位老师还承担着学院五栋楼内将近50个实验室的喂养工作。我们的原则是优先处理活着的东西。
我们按照楼宇划分,组建了每栋楼的喂养群,再细分到每个实验室的群,老师和学生全员参与,每天照片视频沟通,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不出差错。
教师团队通过视频沟通喂养斑马鱼过程中发现的问题,并讨论解决方案(央广网发受访者供图)
虽然大家都有生物学的基础,但一开始上手还是需要有个熟悉的过程。我们请学生分别对我们进行“云教学”,视频连线教我们怎么喂养。学生们可能很熟悉了,所以有的时候会告诉我们,喂一点儿就行了,这“一点儿”,我们就得问清楚。比如,小颗粒的饲料,要告诉我们喂几勺,大颗粒的,则要告诉我们喂多少粒。
我们的喂养对象主要是鱼虾贝藻。我是学藻类的,除了我们实验室的,还要负责其他老师实验室的摇藻工作,这是培养生物的基本操作,要通过摇动,让可能沉下去的藻重新悬浮到水中。别小看这个动作,每天必须得摇一次。每天,大瓶5瓶,小瓶50瓶,我坚持摇。
有些单细胞绿藻由于没有鞭毛,不能自由浮动,容易沉淀到瓶底,故需要定期摇晃瓶子,保持悬浮状态,充分吸收营养和光线(央广网发受访者供图)
我们的工作当中,很重要的一个内容是喂养斑马鱼。斑马鱼吃的是卤虫。我们首先要把虫卵从冰箱里拿出来孵化,孵化过程需要24—36小时。之后,再把卤虫拿去喂斑马鱼,根据每缸鱼数量的多少,用吸管吸—2毫升不等的量喂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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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早上到中午,都在喂养和去喂养的路上
除了学院楼,还有实验楼的虾、金鱼、小丑鱼等,我们也要去喂养。
开始的时候,有一位老师养的鱼因为原有喂养系统有所不足,导致每天都有鱼死掉,每天揪心的报告让我们都很不安。经过反复沟通后,我们商定了一个可以做到的、可行的方案——换缸换水。虽然增加了工作量,所幸,主要鱼种尚存。
教师团队通过换缸换水的笨办法来保证种鱼的存活(央广网发受访者供图)
说出来大家可能觉得离谱,我们还在负责帮研究生态系统的团队喂养一种蚊子——摇蚊(跟平时我们所说的蚊子不同)。我们每天把酵母冲水,喂给蚊子,感觉很像给孩子喂奶粉一样,每天至少喂一次。养着养着,眼见着摇蚊一天天长大,有的甚至都在喂养容器里飞起来了。
一开始,我们还有明确的分工,随着疫情的发展,外围的老师们不断被派驻学生宿舍片区,我们几个“外围保障部队”的老师们基本就是全盘负责了。
每天早上到中午,基本都是在喂养和去喂养的路上。为了避免疏漏,高于欣老师专门做了一张表格,我们每天对照销号,完成任务。
为避免喂养疏漏而制的记录表格(央广网发受访者供图)
我还是一名“声名在外”的“快递员”,负责帮学院的老师和研究生们运送物资。实验室有很多仪器仍在运转,培养箱还在进行实验,都需要我们去照看。我们还要帮学生找实验数据记录本、运送学习物品等。每一个需求都需要花时间寻找、打包、标注小区、消杀,然后才能安心送到学生手中。
学生们在宿舍一个星期后,陆续想起了在研究生学习室里的“存粮”。很多学生给我发